144.复吴安谷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禧。
安谷尊兄大人阁下:
律中南吕,平秩西成,蒙藻翰之先施,益葭思之洄溯。借谂延祥廌节,
福犀樽。歌万亿及秭之诗,多黍多稌;当三五而盈之候,生粟生金。报最章江,承恩枫陛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序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统希台照。不备。145.复董似穀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安。
蓉初尊兄年大人阁下:
甫挹樨香,欣披兰讯,觉掞张之溢量,祗纫戢以增惭。借谂豸节延祥,鸿渐叶吉。揽飞霞于高阁,景入金樽;歌湛露于重霄,恩颁玉 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序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统希台照。不备。146.复郑元璧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序。
锡侯大公祖年大人阁下:
樨照初临,兰言先贲,蔚郇云之五朵,瞻湘月之同明。借谂绩懋乌台,釐延豸节。演九畴于箕范作咸,宏润下之功;弼五教于虞廷洒澹,著协中之化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序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完谦版,统希台照。不备。147.复欧阳正镛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禧。告新克印子山及江阴,而青阳被围,苗逆猖獗。
崇如尊兄大人阁下:
霓裳天上,露布人间。接展惠缄,曷任纫戢!借谂祥斟犀斝,绩著鹿门。画玉斧而志在刈蓝,作边陲之保障;奏金铙而恩隆赐紫,捧朵殿之丝纶。引企矞晖,良殷抃颂。
此间军事,尚称平安。入夏涉秋,皖北、江西迭有驱除。金陵一军新克印子山各贼垒,沪军亦攻克江阴,月捷频闻。惟青阳被围,苗逆猖獗,事变方殷,未知所届,良用焦灼。知系廑怀,附报一二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48.复恒敬亭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安。
敬亭尊兄大人阁下:
夏间布复一函,亮登记阁。兹值樨香甫挹,远蒙藻翰先施。借谂清节为秋,有孚在道。金飙荐爽,三衢之烽堠无尘;玉露初浓,九陛之恩膏益湛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序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统希台照。不备。149.复恽世临八月十九日
敬贺节安。告江右狼烟暂息,淮壖尚传鹤警。
次山尊兄大公祖大人阁下:
酉琯龡和,庚邮送喜。蒙藻缄之祓〔袚〕饰,纫兰佩以回环。借谂福荫熊湘,辉延犀序。靖烽烟于四境,捷奏金铙;荷湛露于九霄,宠颁玉 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厕戎旃,频更令节,暂息狼氛于江右,尚传鹤警于淮壖。但愿璧月常圆,全照大地山河之影;更盼银潢倒注,一洗尘寰兵甲之污。专泐布复。敬请节安。统希台照,不备。
150.复魁玉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安。
时若尊兄大人阁下:
霓裳天上,露布人间。正桂蕊之垂金,蒙藻缄之惠锡。借谂祥臻酉琯,勋著辰旂。京口风清,飙轪驱长波之气;天心月朗,恩光增湛露之华。引睇吉晖,良殷抃颂。
弟戎旃久列,节序频更。盼鹭曲于东征,顺时讲武;溯鸥情于北固,对景怀人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51.复吴棠八月十九日
敬颂节禧。
仲山〔仙〕尊兄大人阁下:
明河洗甲,横汉桴槎。蒙藻翰之先施,益葭思之驰溯。借谂宣威虎幄,式宴犀樽。喜风月之连疆,福荫并垂于珂里;赓星云之复旦,歌凯上答夫枫宸。引企矞晖,良殷抃颂。
弟戎行久厕,节候频更。期百谷之用成,欣占箕范;盼三苗之丕叙,愿拜昌言。专泐复柬。敬颂节禧,顺问勋安。统希台照,不备。
152.复刘郇膏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禧。
松岩尊兄大人阁下:
月到天心,风恬海角。蒙惠缄之远贲,纫祓〔袚〕饰之逾恒。借谂蕃翰勋高,顾厨望重。花开旌节,双符兼薇柏之馨;露结琼瑶,九陛渥蓼萧之泽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序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53.复许如骏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安。
次苏尊兄大人阁下:
顷奉惠缄,具纫绮注。正月到天心之候,是风恬海角之时。借谂
福樨樽,翘懃鹾簋。形盐镂虎,承锡宴于九重;泽节用龙,穆金波于三五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序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54.复李铭皖八月十九日
贺节。
薇生尊兄大人阁下:
秋露如珠,朵云远锡。霏青莲之藻采,正丹桂之花开。借谂清节为秋,有孚在道。云间遍德,移旌旆于苏门;日下承恩,颁丝纶于枫陛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序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55.复薛书常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禧。
世香年兄大人阁下:
顷启筠筒,欣披藻翰。正月到天心之候,是风恬海角之时。借谂懋绩申江,延釐酉琯。糈台运箸,咸征金粟之并生;朵殿恩纶,豫卜锡蕃于三接。引詹吉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序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统希朗照,不备。
156.复潘鼎新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禧。
琴轩尊兄大人阁下:
屡闻吉语,顷奉惠缄。值桂蕊之传馨,益葭思之遥溯。借谂恩隆阙北,绩著浦东。持豸节以宣威,金飙令肃;铿鹭铙而奏凯,湛露膏 。引企矞晖,良殷抃颂。
弟师干忝领,节序频更。但愿璧月常圆,全照大地山河之影;更盼银潢倒注,一洗尘寰兵甲之污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57.复许道身八月十九日
祝颂节禧。盼洗尘寰兵甲之污。
缘仲尊兄大人阁下:
鳞鸿互达,燕雁代飞。蒙藻翰之先施,正桂华之初绚。借谂釐延豸节,福介犀樽。览山色于金焦,峰峦极净;倬天章于云汉,纶
增荣。引睇矞晖,良殷抃颂。
弟师干忝领,节序频更。但愿璧月常圆,全照大地山河之影;更盼银潢倒注,一洗尘寰兵甲之污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58.复沈葆桢八月二十日
青阳被围已匝一月,其失则贼焰骤长。前调鲍军回援皖南,然断不能赴青阳之急。苗逆复往攻蒙城,临淮老营得以偷安旦夕。所派厘局委员,求于声名最劣者,以片纸见示,立即撤委。附片密告蔡道所提出九江洋税三分匀解之处置。大乱未平,不当轻言引退。
幼丹尊兄大人阁下:
接奉七月二十七日复函,敬悉一切。日内伏审玉体康复,勿药占喜,至以为祷。
此间近状,青阳被围,已匝一月。十二日申夫在北门外之十里铺扎营,被贼扑陷,士卒伤亡甚多。喻吉三、席砚香由茅坦继进,尚无确信,而城中食尽已久,万难再支。本日接朱云岩信,抄呈台览。不特下游之南陵、泾、宁视青阳之存亡以为存亡,即徽、池、浔、饶各属,实亦防不胜防。青失则贼焰骤长,即使刘、王、段、韩等仍如冬春之苦守苦战,亦在胜负不可知之数。眷言大局,忧愧曷已!前调霆军回援皖南,据报于十二日自金陵拔营,断不能赴青阳之急矣。临淮唐帅一军,自七月二十二日普、张各营自怀远溃退后,伤折颇众,军械全失。苗逆复往攻蒙城,故临淮老营得以偷安旦夕。然饷绌兵单,终虑难以图存。来示谓江、席宜进攻石、太,与浙军步步联络,俾左帅得以次第肃清浙西,良为三省至计。惟贼数太多,官军大支活兵太少,其野战十分可靠者尤少,纵使青阳幸而解围,而下游无食可谋。群贼之回宁、广、湖州者,其偶然也;内犯饶、广腹地者,其本心也。弟之约旨卑思,不敢遽规广德者,盖有鉴于去夏之覆辙耳。来示又以外人技俩,不过如此,当事或不为所胁,似尚难祛此惑。近有复总理衙门一缄,附抄呈览。
厘局各员,台端固执谦退,不置可否,弟现派至江西办厘者已至十五员之多,日夕兢兢,常恐用人不当,不特贻害商民,亦必有损吏治。厘卡之争端,何一不与州县相交涉?不敢求一一稽查,但求于声名最劣者,以片纸见示,立即撤委,则惠我多矣。顺问台安。
再,密启者,接奉初十日大咨,以蔡道将九江关洋税三分匀解一案咨商迅复。查蔡关道于七月二十八日陪冯展云学使坐轮船来安庆,在何小宋处小住三日,初一日冯、蔡与彭雪琴同赴湖口。蔡道在此面禀公事三件:一言京米太少,江西本届须解漕米进京;一言九江洋税可以三分之二解江、席,一分解安庆;一言茶叶落地税洋人纷纷不服,且华商于落地税之外,别无厘税,洋商于落地税之外又别有子口税,亦不公允,宜将新章更改等语。弟比答以京米、洋税二者,须禀抚辕;洋税尚可函禀,京米必须进省面禀;至落地税新章应改之处,准由该道禀请酌改,但须与前次贴出告示不相矛盾等语告之。三十日,渠来禀辞,弟又嘱其晋省禀见阁下,是蔡道归浔后即行晋省之说,敝署人人知之,彭、冯二公知之,九江府县知之,不知南昌有所闻否?又不知厥后何故中止三分匀解?在渠以为遵旨办理,然既未面禀,又未奉批,情理殊不妥叶。渠之申报,弟尚未批,当即批令以后尽解江、席,不解安庆,其现已解到之万五千金,敝处亦可徐解江、席,如昨日解米三千石之类,亦可抵也。此案孙署司之初详,蔡道之申报,弟与阁下之奏咨,四者皆有参差不符之处,谕旨亦作调停之词,弟若备咨奉复,恐稍着斧凿痕迹,故以密函布复,恕不另咨。
又,大咨中“万难恋栈”一语,似有引退之志。自台端莅任江西,劣员淘汰将尽,仕途为之一肃,门包供应,省垣绝迹。若旌从去位,则继之者恐难如此弊绝风清。即主兵如段、韩、屈、王等,皆能竭诚效命,客兵如刘、王、江、席、李等,亦感激无间言,若另易他帅,亦难必众军之用命。弟忝附同舟,窃欲代皇上一为挽留,代百姓一为攀辕。可否涵纳众流,同支危局,伏候卓裁。再问台候多福。
159.复严正基八月二十二日
方幸江北肃清,不料苗党复叛,全淮震动。江南则诸伪王围攻青阳,援尽粮绝,万难保全。武赞臣新军不扰闾里否?
仙舫先生仁兄大人阁下:
接奉四月十三日惠书,稍稽裁复,伏审道履康愉,庞祺川至,颂祝无穷。
此间军事,自伪忠王窜扰江北,迭攻石涧埠及庐、桐、舒、六,均以坚守幸完。该逆连不得逞,折而下窜,官军乘胜攻克巢、和、二浦,并攻九洑洲,下之,江北一律肃清。方意事机大顺,即金陵老巢,或亦可图,不料苗逆复叛,陷踞怀远、寿州,全淮震动。大江以南,则黄、李、古、赖诸伪王由江右下窜,围我青阳,援尽粮绝,万难保全。而宁国、泾、芜诸城,势必处处吃紧。皖南被兵最久,白骨如麻,屠人互市,或百里不见炊烟,而群盗纵横,方兴未艾,不知皖人何辜,遭此奇劫!贱子不幸,膺此艰巨,譬操坏舟而行大海飓风之中,日引月长,靡届靡究,先生将何以拯我也?
武赞臣新军效力桑梓,义不容辞,第不知新集之卒,少有纪律,不扰闾里否?贱躯粗适,舍弟金陵一军,尚属安稳,贱眷拟于今冬来皖,一图聚处。附告以慰垂注。顺问台安。160.致彭玉麟八月二十二日
求多拨炮船,支援池州。袁藻买米解宁,亦需炮船护送。
雪琴仁弟大人阁下:
十九日出城奉送,尊舟又已开矣。二十日接惠缄,周万倬之丧,是日到此,敝处亦薄致五十金。池州江军果可恃否?敬求多拨炮船,守此要郡。兹派袁藻带银买米,求拨一炮船护送,解至宁国,为守城之米也。顺问台安。
161.复吴引之八月二十二日
黄文金围攻青阳,李、喻赴援,未能得手,深为忧虑。
引之尊兄大人阁下:
接诵惠书,具审勋猷茂著,鹾政维新。平市易而听质剂,功侔调鼎;开利源以供储峙,才裕持筹。引睇矞晖,倍殷倾企。
徽属本为两浙引地,浙引久不上行,淮盐因受浸灌。今兴办浙运,冀复旧观,庶几美利日臻,兵民交裕。刘、王两军援徽,转战廓清,不遗余力,数月来安堵无惊,实深感赖。近所虑者,黄文金等股悉众围攻青阳,已匝一月,粮运久断,危在旦夕。李申夫、喻吉三两军先后赴援,未能得手,江、席大队苦难速到。倘青阳不保,则皖南又成燎原之势,岭内亦增旰食之忧。事变纷乘,可胜焦灼!复问台安。惟希亮鉴,不宣。
162.复冯子材八月二十二日
霆营本围金陵,因上游有警,不能不移缓就急。
萃亭尊兄大人阁下:
迭荷惠书,备纫荩注。敬审在师承宠,乘兑迎秋。月满冰壶,卜银汉洗兵之兆;城高铁瓮,正金郊奏捷之时。引企璧门,良殷虔颂。
弟初意鲍军进至孝陵卫,徐图合围金陵,因该军病勇太多,春霆复抱重恙,久滞江滨。而上游黄文金等股自江西败归,江、席两军亦因病不及跟追,该逆凶焰复炽,以全力围攻青阳。其守兵本系久病之余,粮运隔断,匝月不退。此处如有疏失,则南陵、泾县、宁国、芜湖等处在在可危。恐蹈去岁秋冬之险,复贻南岸大局之忧,业经檄调鲍军陆续上驶,先赴皖南援剿。明知该逆纷驰狂窜,无非图解金陵之围,而兵力只此,不能不移缓就急。前函未敢遽言合围,固因需兵太多,添调匪易,亦虑上游后路未清,终难进退裕如也。复贺秋禧,并请台安。汇缴谦柬,不宣。
163.复郭嵩焘八月二十三日
经手各详,均已批发照准,函中所列各条,均已见诸施行。
筠仙仁弟亲家大人阁下:
十九日两次戈什哈回皖,接奉惠书三缄,二十日又由舍弟寄到浦口惠缄,敬悉一切。
江西督销局已派程尚斋,泰州总局已派张富年,湖广督销局拟派杜文澜。阁下经手各详,均已批发照准,大概规模略定。旬日以内,南坡翁到此议定,收回湖北繁、盛各口岸,或加税邻私,二者商妥,即行具奏。南翁所需千引、阁下令黄上达赶运者,亦候渠到此再行扎提。此外,大函分别各条,均已形诸公牍,见诸施行矣。
言树勋即令趁轮舟赴沪。庄蒿庵有信与眉生,当令眉生复函招之西来。刘伯山当随郭世兄偕来此。吴、康二老,未知能涉江远游否?当函告许次苏,一为存问。方今天下纷纷,衣冠涂炭,文物凌夷,诸儒抱孔氏之礼器,几旁皇无所于归,亦吾辈所宜展省者也。顺问台安。
164.复李榕八月二十三日
行军以失陷营盘为大辱,此次溃败,须认真反省。
申夫仁弟左右:
接十五亥刻惠书,具悉一切。
喻军能在鲢鱼山扎定,而钧军不能在袁桥扎定,喻镇十八日之得处安在?贵部十二日之失处安在?此等须切实讲求一番,不可疏略看过。行军以失陷营盘为大辱,罗、李诸公以比诸妇人之小产损胎,言失陷一次,后即惯陷而不以为耻也。
江、席已至茅坦否?闻贼有回援苏州之说,青阳或有一线生机。春霆十五、六等日由燕子矶渡至北岸,日内当可渡至南岸,渐上芜湖矣。顺问台安。
165.复江忠义八月二十三日
湘军素以赴人之急、救人之难为先,此次数军援青,行动迟缓,已启临事畏难之渐。务望迅速进兵,所需饷项,拟于九江洋税内拨解。
味根仁弟大人阁下:
二十接十八惠书,席部仍与贵军同进,是日甫从青溪启行,不知现已行抵何处?改由中畈铺,系践阁下初议,然茅坦一路,非不可行。喻吉三十七已由茅坦进许家村,查明此地距青城十三里,路甚平坦,并不隔水。十八渠同喻俊明在许村筑垒,即日扎成,惟所部兵单,不能直薄城下。钧营新挫之余,不能分兵会剿。此外别无援师,专望阁下与研香由此路同进,据称已飞函奉迓矣。
云岩十六来禀,城中雀鼠搜尽,食及草木,勉强支到二十五。语语沉痛,不堪卒读,想阁下必已见过。惟既称二十五以前尚能支持,此数日内万难坐视。我楚将帅之有名者,大约以赴人之急、救人之难为先,故义声所感,天下钦服。此次数军赴援,于二百里内累日而不抵城下,既伤扶病死守之心,亦启临事畏难之渐。目下除雄师外,别无他军可以拯此危城,无论由何路进兵,总求迅达城根,庶非空言无补。
至贵军饷项,鄙人刻刻关心,九江洋税,以后仍尽解贵处,蔡道三分之议,即当批驳。青阳危迫如此,即欠饷亦姑置勿论,譬犹焚溺在前,则米盐琐务均不暇计也。
池州应否派船协防,雪帅已亲往该处察看,自当妥为布置,请释廑念。复问台安。诸希心鉴。
166.复唐训方八月二十四日
李世忠剿苗之志甚坚,理应善为抚驭。北盐江运之议,实难措词,借运南引,尤多窒碍。所部饷银已足。
义渠仁弟大人阁下:
接十九日手书,蒙城益形危急,深为悬念。都、李两部踵至,共添七千人,富帅亦奉援临谕旨,兵力日增,当可渐壮声势。李良臣剿苗之志甚坚,先经禀明敝处,情词激切,多系由衷之言。其告示尤为尽情吐露,毫无遮饰。兹将渠信抄呈台览,其告示想贵处有见之者。自朱元兴呈出苗书后,吾辈坦白相待之心,似已共知共谅。顷复解给饷银万两、子药各万斤,以赡该军,冀其力与苗逆为难,稍助尊处之势。贵部与之常在一处,祈善为抚驭。
陈国瑞一军能否速来?冯鲁川欲敝处致书僧邸,请其南下。僧邸之能否来皖,本不关敝处之有书无书,姑从鲁川之请,十三日修致一函,如邸部果可南辕,再为专疏奏请。
北盐江运之议,不特都帅奏驳,官相亦谓不便,两淮运司暨鄂省司道均详请停止。敝处两次咨商漕帅,亦请其停办。今骤为更张,无论害多利少,亦无以对官相暨都、吴两帅。兹将官相来函及此间咨吴帅两牍,附抄一阅。至借运南引,则尤多窒碍。富帅所办之盐,在汉口开局已久,在九洑洲未克之前。目下江路既通,此间亦招商认运,分赴楚西两岸,其西岸现已开办,楚岸亦即日试办。行挨轮之旧章,复淮纲之引地,只准商运,不准营运,恐徒有损于鹾政,毫无补于军饷也。
贵处饷项,鄙人月济二万,淮运司向额一万,敝处亦可严催,源源筹解。合之各处入项,实已大胜于袁营去年景况,较之敝部诸军,其贫富亦略相类,幸无过于焦急。诸希心鉴。复问台安。不宣。
167.复皮宷瀚八月二十四日
青阳被围,援师先后受挫,不得已调鲍军上援。苗逆复叛淮南,酿成巨患。
筱舲尊兄大人阁下:
接奉手函,具悉一切。借谂政祺佳鬯,动履绥愉,至以为慰。
此间军事,金陵各营扫除城外贼垒,时有战事,尚能自立。江西肃清后,贼以全力围攻青阳,已逾匝月。李申夫首先往援,迭次进扎,俱以力单,未能得手。佐以喻吉三护军千五百人暨江味根、席研香两军,先后继进,因病迁延,日内甫能会齐。城中粮食将尽,恐不能固守待援。倘有疏失,则石、太逆氛联成一片,皖南又将处处吃紧。已调鲍军移师上援,而合围金陵之议,因此又生波折矣。
苗逆复叛淮南者,酿成巨患。唐中丞临淮一军,为数省枢纽,敝处选派水陆各营往助,昨又由都将军拨二千人助守,军容较壮,纵不能制苗之命,或可稍纾临淮之急。知关廑注,附报一二。彭、朱两君请封履历,补开奉上,务乞费心,于年内办就为荷。此颂台安。不具。
168.复刘典八月二十四日
江西肃清后,群逆下窜,虑皖南将有大警。青阳邑被围一月,已派李、喻赴援。若果数道出岭,则青阳可解围,岭南亦受庇无穷。
克庵尊兄大人阁下:
屡闻吉语,顷诵惠缄。正桂蕊之传馨,益葭思之遥溯。借谂保障三省,荩绩日隆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于徽防布置实疏,赖贵部与钤军合力保全,夏秋以来,安如磐石。江西肃清后,群逆悉数下窜,即虑皖南将有大警。奈江、席部下病勇甚多,不能星驰追剿,该逆果以全力围攻青阳,自前月二十起,历今已逾一月。云岩久病未愈,营官亦病三人,势极危殆。弟派李申夫由大通赴援,请江军替防池州,换出喻吉三一军援李申夫。十一攻破袁桥贱〔栈〕卡,正拟节节打进,不意十二日陈由立、郑阳和带左右两营渡水至十里铺扎墙,猝为大股悍贼所乘。郑阳和先由船撤回,陈由立与部下三百人困在垒内,至四更后冲出,申夫一军已难再进。二十日,江、席两军均抵中畈铺,该逆先已弃卡而遁,或称麇集青阳城下,或称回救苏州。如青阳不保,则泾县、南陵、宁国、芜湖处处可虞,即由石、太以窥岭内,亦属意中之事。阁下援徽已将匝岁,地形险易均经洞悉,长城之寄,匪异人任。顷接来牍,雄师出羊栈岭,并约桂生派队出箬岭,钤军出雷湖一带,相机兜剿太、石之贼,复筹发转运夫价以利师行,此正鄙人所祷祀,求之而恐不得者。若果数道出岭,大张挞伐,不特岭内数邑得以安枕,即青阳亦可解围,皖南受庇无穷矣。企切盛切!复颂秋禧。并璧谦版,不备。
169.复倭仁八月二十四日
告当今兵饷支绌并所询六人情况。指出赵景贤大节上的失当之处。又告青阳被围,宁、芜有警,已调鲍军回援上游。
艮翁老前辈中堂阁下:
接奉五月二十六手示,训迪周至,感悚曷已。
兵饷支绌,实当今之大患。即以敝处而论,本部八万余人,积欠已多至十五、六个月不等,近又添江、席两军万人,舍弟亦增募万余规取金陵。此外如李中丞所统萧、毛、成、蒋四军向食鄂饷,侍兼辖一年,凡有缺乏,惟侍是求。临淮袁营、滁州李营向系自行筹饷,袁帅去后,唐中丞、李军门均须敝处协济。客兵来援者,除去岁截留沪军业经拨还外,尚有浙军刘廉访十二营、王观察七营留防徽州,不能不随时津贴。从前徽、宁两防,每月额饷二十万,皆由浙江供支,侍接办后,庚、辛两年奏拨江西漕折每月五万,壬戌年改为四万,旋经沈中丞截留,而徽、宁两防无一毫可恃之饷矣。江西厘金分拨协济左制军、彭侍郎、刘廉访、孙副将四处,而实解敝台者遂亦无几。浔关洋税,夏间奏明月提三万,近以此项专解江、席两军,前议遂不果行。综计出入两款太相悬绝,夙夜战栗,罔知所届。侍深悉劝捐之弊,故丁忧再出以后,历今六年未尝办捐。抽厘亦非善政,而舍此更无可筹。才识短浅,耳目难周,弊端未剔,时时引以为疚。如老前辈闻有办理失宜,用人不当之处,尚求切直指示,即当改弦更张,力图补救。
至询及近读何书,从军以来荒芜日甚,终年碌碌,穷一日之力,每难了一日之事,偶得片刻少暇,或温经书以资检束。本年春夏温《诗经》一过,现温《周礼》尚未卒业。募〔幕〕中诤友亦乏其选,殆因延访之心不诚,故直谅之士不至。
蒙询查六人:黎庶昌三月到营,派司稽查保甲,尚未试以吏事;汪瀚初在采访忠义局,现派皖南牙厘局;汪士铎本约今春来营,因为胡文忠公校刊遗集,尚留鄂省;万斛泉耆德宿望,不能远出,侍去年缄请严中丞加意优礼,聘主鄂垣讲席;甘绍盘去夏曾派赴舒城散赈,今岁派查江西厘金,因病尚未起程;方士超闻尚在山东,未得一见,其族有方宗诚者,现亦在忠义局,颇能访求善类,荐达幽隐。
赵观察《答伪王书》措词固多失当,其殉节亦嫌太迟,与其死于苏州被掳经年之后,何如死于湖州围城甫破之时?缓急一岁之间,殊有泰山、鸿毛之别,侍深惜之。奏牍虽列敝衔,并非敝处主稿,迨上海业经奏准,敝处亦不便申论矣。
目下江西败退之贼萃集皖南,青阳被围匝月,势甚危殆。恐宁国、芜湖等处即有大警,已调鲍军门回援上游。金陵少此大军,一时万难得手。并以附闻。敬请台安。
170.致左宗棠八月二十五日
诸军合力,青阳或可解围。若克庵与二王进攻石、太,青阳纵失,内外夹击,贼亦不能久踞。洋船条约,利少害多。
季翁仁兄大人阁下:
日内未得尊处缄牍。闻富阳于初八日克复,确否?果尔,则雄师必围杭州,而沪军亦攻苏日急,皖南诸贼当分股回救苏、浙,不能久扰青阳、宁、泾等城矣。申夫援救青阳之师,于十二日败挫一次,难以遽振。江、席合喻吉三军,可得五千人,若同时努力,尚可一战解围。春霆援皖之师,已由燕子矶渡过北岸,再从上游渡回南岸,重阳前乃可达三山、南陵等处。青阳粮绝,不能久持,或可保全泾县、宁、芜耳。克庵与二王约分道出岭,进攻石埭、太平。此举可行,青阳纵失,内外夹击,贼亦不能久踞也。蒙城四面围困,万难图存,临淮亦难久支。幸李世忠与苗结怨甚深,誓师进讨,或不至另添一波。兹将李信、告示,抄呈台览。
新购轮船七号,月需各海关银七万五千,其条约利少害多。弟复恭邸一缄,亦抄寄尊览,尚祈密之,恐展转传播,令彼族得见也。诸希心鉴。顺请台安。
171.复李鸿章八月二十六日
鲍军日内可至芜湖,能保芜、宣、泾、南等城,大局或不决裂。苗逆猖獗日甚,蒙城危在旦夕。眼前人才缺乏,如有其选,不妨破格会保。
少荃仁弟馆丈阁下:
接十三、十五日两函,敬悉一切。娄门之贼昼夜扑我新营,程部轮班堵击,卒保万全,从此围攻苏城,益有把握,至以为慰。
此间青阳围困,数年所仅见。申夫部下陈、郑两将,十二日于袁桥扎垒,被贼扑陷。喻吉三于徐村札〔扎〕营,幸已扎稳,二十四日约江、席二军进薄城下,不知能解此重围否?春霆病体渐愈,其全军调援皖南,先渡而北,复渡而南,日内可至芜湖,能保芜、宣、泾、南等城,大局或不决裂。
苗逆猖獗日甚,蒙城危在旦夕。都帅已派兵二千援救临淮,寄谕复催富公亲往,李良臣亦带五千人赴临,与苗决战,人数实为不少。惟一国三公,心志不齐,义帅布置多疏,恐皆非苗逆之敌,思之忧悸无已。来示以扬军宜及时淘洗,良为至论。惟眼前人才缺乏,富公专任扬防,兼顾临淮,果能大过都帅否?敝部别无独当一面之才可以荐达,阁下所稔知也。即江北货弃于地,亦无一好手可以前往经理,遂令滴滴归公夹袋中。如有其选,不妨破格会保,敝处所以诸事因循,只为无贤可举,此心极不忘耳。顺问台安。172.复鲍超八月二十六日
上游危急,盼星速西驰,力保宁、芜要地。
春霆仁弟大人阁下:
前接惠书,深荷记注因时,吉辞祓〔袚〕饰。嗣得浦口来牍,知雄师陆续北渡,尊恙渐次就痊,欣慰无量。
黄文金等股现在围攻青阳,李申夫十二在袁桥小挫,陈镇两营损伤精锐,不能遽振。喻吉三十八至徐家村筑垒,二十一会同喻俊明水师攻克峡山口两贼卡。江味根由中畈铺一路进至五溪桥,约二十三日拔赴茅坦,与喻、李两军会合同进。所虑者,援兵未抵城下,而城中乏粮已久,食及草根、树皮,云岩病益沉重,恐难久支。刘松山赴泾县助剿,花旗等股即乘间来扑宁郡,幸刘镇先期驰归,于十八日力战击退。目下群逆并趋皖南,如援青各军不能得手,则宁郡、芜湖、西河、青弋江、南陵、湾沚处处可危。惟盼阁下星速西驰,力保宁、芜各要地,纵青阳或有疏虞,而大局不至决裂。祷切,望切!复颂秋禧,顺问台安。不宣。
173.复彭玉麟八月二十六日
闻敌欲赴金陵,如此则青城尚可解围,宁防似可无虑。
雪琴仁弟大人阁下:
接二十一、二十三惠书,知水师收复铜陵,又攻克峡山口两贼卡,深以为慰。
江军进五溪桥,乃味根初议。此间前后函批,令其与喻、李酌度,或会合同进,并不拘定何路。喻吉三兵力本单,屡约江军共为一路,是其改赴茅滩,尚非避重就轻,惟赴援不速,未满人意耳。
池防经阁下添船布置,益臻稳固。闻贼中实欲赴援金陵,故中畈铺各垒不战而遁,如果属实,青城尚可解围。惟连日阴雨,不便出队,城内粮药垂尽,弥深忧灼。
春霆二十自浦口起行,未知何日始抵芜湖。十八日花旗广匪纠合水阳、马山埠等股,乘刘松山援泾之隙,攻扑宁郡城池。该镇已先期驰归,分路出攻,大获胜仗,宁防当可无虑。刘克庵、王钤峰等军,期以日内出剿石埭,似亦可稍掣围青贼势。顺以奉闻。复问台安。
174.复蔡应嵩八月二十七日
金陵一军新克印子山、江东桥,沪军克江阴,惟青阳被围,苗逆猖獗。
少彭尊兄大人阁下:
眴矣朱夏,忽焉素秋。蒙藻翰之先施,益葭思之遥溯。借谂釐延廌节,福介犀樽。集万宝于珂乡,月当秋而珠满;捧五云于朵殿,日接昼而锡蕃。引企矞晖,良殷抃颂。
此间军事,幸托平安。入夏涉秋,皖北、江西迭有驱除。金陵一军新克印子山、江东桥各贼垒,沪军亦攻克江阴,月捷频闻。惟青阳被围,苗逆猖獗,波折弥多,饷项益绌,良堪焦灼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75.复耆龄八月二十七日
愧战事迁延,难占涤荡之期。
九峰尊兄大人阁下:
鹭堠遥睽,蟾轮普照。蒙朵云之惠锡,正武露之凝金。借谂福荫榕垣,釐延桂序。文铙奏凯,八闽之桴鼓无惊;温诏承恩,九陛之丝纶迭捧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候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摹璧晚谦,不备。
176.复许本镛八月二十七日
敬颂节禧。
茨堂老前辈大人阁下:
甫挹樨香,远蒙藻翰,掞张溢量,纫戢增惭。借谂鹿毂延祥,鸿逵叶吉。揽飞霞于高阁,景入金樽;歌湛露于重霄,恩颁玉 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侍久践戎行,频更节候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布复。敬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77.复王少峰八月二十七日
祝颂节禧。
少峰尊兄大人阁下:
律中南吕,平秩西成。蒙藻翰之先施,益葭思之遥溯。借谂延羊毂璧,绣豸米〔采〕裳。歌万亿及秭之诗,多黍多稌;值三五而盈之候,生粟生金。
福犀尊,承恩凤 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弟久践戎行,频更节候。银河浩浩,难占涤荡之期;璧月年年,只愧迁延之役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78.复联福八月二十七日
盼一洗尘寰兵甲之污。
芝圃尊兄大人阁下:
蟾光普照,鸿讯遥传。蒙藻翰之先施,益葭思之驰溯。借谂延祥廌绣,集瑞犀樽。征金粟之并生,糈台懋绩;占锡蕃于三接,朵殿恩隆。引企矞晖,良殷抃颂。
弟戎行久厕,节候频更。但愿璧月常圆,全地〔照〕大地山河之影;更盼银潢倒注,一洗尘寰兵甲之污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79.复段起八月二十七日
祝颂节禧。
培元尊兄大人阁下:
屡闻吉语,顷奉惠缄。纫藻饰之逾恒,正桂华之初眴。借谂釐延秋爽,绩著新平。虎幄宣威,运金心于兰锜;露铙奏凯,膺锡命于枫宸。引企矞晖,良殷抃颂。
弟戎旃久厕,节候频更。但愿璧月常圆,全照大地山河之影;更盼银潢倒注,一洗尘寰兵甲之污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80.复丛占鳌八月二十七日
祝颂节禧。
瀛石尊兄大人阁下:
顷奉惠缄,具纫绮注。借谂政祺兑悦,民物咸亨。日月躔会于寿星,清光弥永;章贡波涵夫帝泽,湛露斯浓。
弟戎旃久厕,节候频更。但愿璧月常圆,全照大地山河之影;更盼银潢倒注,一洗尘寰兵甲之污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81.复钟仲甫八月二十七日
祝颂节禧。
仲甫尊兄大人阁下:
鳞鸿互达,燕雁代飞。蒙藻翰之先施,正桂华之初绚,借谂政祺兑悦,台祉咸亨。朗吉曜于鹅湖,明蟾三五;迓恩光于螭陛,气象万千。引企矞晖,良殷抃颂。
弟戎旃久厕,节候频更。但愿璧月常圆,全照大地山河之影;更盼银潢倒注,一洗尘寰兵甲之污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82.复曾省三八月二十七日
金陵新克印子山、江东桥各敌垒,沪军攻克江阴,惟青阳被围,苗逆猖獗。
佑卿尊兄大人阁下:
顷奉惠书,陈义甚高,曷任纫戢!阁下政声懋著,舆论已孚,自合量移,敢劳曲谢。尚冀勤恤人隐,弥尽拊循,克践斯言,渥邀恩眷。渤颖之绩,不让龚黄;专美有汉,拭目俟之。
此间军事,幸托平安。金陵一军新克印子山、江东桥各贼垒,沪军亦攻克江阴,月捷频闻。惟青阳被围,苗逆猖獗,一波未平,一波复起,良堪焦虑。专泐。复颂台安。统希亮察,不宣。
183.复孙长绂八月二十七日
贺真授薇垣之喜,顺告军情。
小山尊兄大人阁下:
昨布复柬,谅达典签。顷启筠筒,载披藻翰,欣悉恩隆枫陛,真授薇垣。膺不次之超迁,帝心简在;荷非常之知遇,询谋愈同。引企矞晖,良殷抃颂。
此间军事,幸托平安。金陵一军新克印子山、江东桥各贼垒,沪军亦攻克江阴,月捷频闻。惟青阳被围,苗逆猖獗,一波未平,一波复起,良堪焦虑。专泐。复贺大喜,并颂台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84.复陈晓坪八月二十七日
沪军进逼苏垣,惟苗逆猖獗,良用焦虑。
晓坪尊兄大人阁下:
迭奉惠缄,具纫绮注,掞张溢量,惭悚曷任!借谂福集柏台,祥臻桂序。自今以始,岁其有鹤糈常盈;润下作咸,时乃功虎盐拜赐。引詹矞霭,抃颂良殷。
此间军事,幸托平安。入夏涉秋,皖南、江西迭有驱除,金陵一军新克印子山、江东桥各贼垒,沪军攻克江阴后进逼苏垣。惟苗逆猖獗,蹂躏淮壖,波折弥多,良用焦虑。专泐。复颂节安。祗璧谦版,不备。
185.致万启琛八月二十八日
盐务须由总督衙门作主,不宜付与金陵大营。眉生说帖刻本,有欠周妥,请另拟条款。
篪轩仁弟大人阁下:
眉生二十五寄到之说帖,昨已批还寄舍弟矣,兹抄阅。本日又寄来一刻本,亦批数语呈览。是否?祈逐一详酌。
盐务须由敝衙门作主,不宜由舍弟金陵大营作主。界限不可不清,始基不可不慎。眉生意欲由金陵大营主持一切,舍弟初无此成心也。眉生所刻之本,条数微嫌甚多,中间尚有不妥协处,请阁下另拟条款,以简明为主,刊刻散布,多〔务〕令官绅商贩见而周知。琐渎清神,惟鉴不一。顺候台安。
说帖刻本并请送小舫太守一阅。
186.加孙长绂片八月二十八日
范云吉不久即来接办台局事务。幼丹引退,深抱不安。
再,二十六日接到惠函,知幼丹中丞奏请开缺,已将关防送交尊处护理。顷又奉赐书,已派文廉访兼署,以粮台、厘局不能兼顾,欲敝处派员接办。范云吉到此,已逾一月,询及与阁下金石至交,久欲令其赴江会办台局诸务,因渠欲将此间公事推寻端绪,讨论是非,是以未遽成行。今贵处既相需甚殷,即当请云吉料理西行,大约九月半前可以启行。台局琐务,仍烦荩劳,与又石方伯妥为经理。
幼丹兄玉体想已日就痊愈,勿药有喜。或因敝处调兵筹饷,措置多乖,抑或公牍私函,言词失当,以致贤者不得安其位,是皆鄙人之咎,愧歉何极!朝廷倚畀柱石,计日必有温旨慰留。弟昨已〔亦〕有密函,略致挽留之忱,不知可勉强絷维否?此外是否别有拂意之事,便中尚祈示及一二。诸维心鉴。再颂筱山尊兄大人台安。
187.复郭崑焘八月二十九日
青阳重围已解。拟重邻私之税,收复淮引之地。梁葆颐轩爽明敏,乃有用之才。安庆铜炮不能解湘。
意城仁弟亲家大人阁下:
接八月初四日惠书,敬悉一切。
此间近状,青阳被围,已愈一月,米粮久尽,掘食野草菜根。守将朱云岩久病,不省人事,营官七人,病者三人,死者一人。以为万难幸全,幸江、席、李、喻四军于二十七日力战,破贼垒数十座,立解重围。临淮及各路军情,详于二十七日奏调金逸亭夹片之中,想邀荃览。
淮南盐务,先办江西一岸,大致粗定。筠仙亲家有一缄,条具盐务近事,抄呈尊览。此间新刻护照,亦附一张备查。其详细章程,须俟奏定后,用公牍咨湘也。两湖一岸,须南坡翁到此,再行商办。其郴、桂、粤盐侵入淮引地面者,似应于东征局酌加厘金,以重邻私之税,收复淮引之地,已札饬县丞梁葆颐禀商东征局,前往察看,尚求阁下体察情形,主持一切。既以税邻保淮为题,自应在于淮引界内议加,不可于郴、桂、粤引界内议加。
梁葆颐者,梁笔珊、俪裳两编修之胞侄,于尊府丁酉、甲辰皆有年谊。其家昔年鼎盛,即敝联中所谓“八年九子四登科”者也,近则凋谢略尽,无以谋生,国藩恻然悯之。又因该员轩爽明敏,似一有用之才,故于其到省之便,特派此差,俾得修谒哲匠之门。或可因材陶铸,渐有成立,则梁氏门户,实有赖焉。
黄庆之夫人张氏,已派吴大安送还湘阴,函托阁下与贞阶照料一切。夏令若全无处分,鄙心窃不能平。刘德亮之妻另继一事,敝处无从发端。若刘宅来此告状,则可批准咨查,或由湘帅访拿族痞,亦可结案。
安庆所存铜炮,废者三十七尊,共重万四千余斤,将留为火药局铜轮之用,不能解湘,计铸钱不满三千串,亦无甚裨益也。诸维心照。复问台安。
188.复彭玉麟八月二十九日
青城解围,败敌不知窜往何处,望与鲍军熟商进止。
雪琴仁弟大人阁下:
接二十七酉刻手书,具审是日调度援青各军,水陆并进,均获大捷,立解城围,至欣至感!云岩苦守三十七日,饥病交困,已无瓦全之望,仰赖大力拯救,脱此奇险。来书归功诸将,而发踪指示,自为众所共钦。败贼悉数下窜,不知由南、泾以趋宁郡,抑由滨江以趋芜湖?南、泾、宁三城守局皆固。鲍军二十日自浦口启行,计八月杪亦当到芜湖,大旆乘流东下,更望与鲍军熟商进止也。复问台安。不宣。189.复许如骏八月二十九日
王子鉴认运西岸六万引,可于十月前开局兴办,以程道督运,张道督销。泰州吴、王耆德大儒,兵荒无依,请代为资助。
次苏尊兄大人阁下:
日前泐复一函,旋奉惠书,具审吉座允升,新猷茂焕。溥两淮之德泽,润下作咸;荷三锡之恩施,自天申命。引詹矞采,忭庆良殷。
弟谬兼鹾篆,值军事倥偬,未暇研究。筠仙中丞履任未久,亦只粗举条目,不及细针密缕。兹值台旌荣莅,百度维新,以驾轻就熟之才,行酌盈济虚之政,利赖实多。
王子鉴认运西岸六万引,已照筠仙前详,赶于十月菜市前开局兴办,札委张道督运,程道督销,二十二日有公牍奉达矣。
筠仙言泰州有两耆德:一吴让之,工篆、隶,亦通经术,年六十四;一康伯山,能诗,著有《三国志补义》,年七十七。皆贫甚,有子孙之累。近依仁帡,尚祈各为代致百金,以时存问而礼敬之。方今天下纷纷,衣冠涂炭,文物陵夷,诸儒抱孔氏之礼器,几旁皇无所于归,亦吾辈所宜展省者也。复问台安,顺贺荣禧。敬缴资版。不宣。190.复李榕八月二十九日
行军以稳慎为主,战胜之后,尤戒大意。以后当专顾石、太、旌德一路。
申夫仁弟阁下:
接二十七申刻手书,欣悉是日诸军大捷,力解青阳之围。云岩苦守三十七日,终获保全,实深嘉慰。二十八合队追剿,想亦得机得势,攸往咸宜。第行军以稳慎为主,战胜之后,尤戒大意,阁下经此番阅历,自当日有长进。贼望东分窜,不知系由南、泾以趋宁郡,抑由滨江以趋芜湖?鄙人调鲍军回援皖南,正为该数处不能放心。春霆二十自浦口启行,本月底可到芜湖。现以石、太、旌德责成贵部暨江、席、朱、喻进攻,以芜湖、宁、泾责成鲍军救援,已另具公牍矣。刘克庵本约老湘、继果两军会剿石埭,适徽、歙东北有警,克庵折回赴援,二十八破贼于许村一带,现须先清岭内,无暇遽图石埭。并以奉闻。顺问台安。不宣。
191.复桂超万八月二十九日
鲍军本围金陵,以上游危急,不得已调防宁、芜一带。
丹盟尊兄大人阁下:
接诵惠书,猥荷因时垂注,袚饰有加。敬审柏署延釐,樨樽益寿。帝眷耆旧,望兼达尊之三;民庆咸中,法备祥刑之五。德星远曜,倾颂良殷。
敝处自仲夏克复九洑洲,肃清北岸,鲍军由燕子矶渡江,分扎金川门、神策门一带,九舍弟亦先后克复雨花台、聚宝门、印子山、上方桥、江东桥各贼垒。正拟添兵合围,乃前窜江西之胡、黄、李等股败回皖南,凶焰复炽,七月二十围扑青阳,至今未退。粮运久断,城内食尽。弟派去江军门、李运司各援军,以贼众太多,未能得手。倘该处疏失,则南、泾、宁、芜一带,在在可忧。不得已檄调鲍军渡至浦口,再由西梁山以上渡至南岸,先拯上游之急。数年来每遇事机稍顺,必有意外波折,人谋不臧,而天意亦未厌乱,忧灼曷已!复颂秋祺,并请台安。敬璧谦版。不具。